生活就是音樂 (1-Sep-2011)

今天開始,將會在這跟大家一週五天的筆墨相聚,聊東話北,無所不談。在香港,音樂家在報章專欄現跡的屬於少數民族,身為香港管弦樂團的第一副團長,每次的出現,理所當然的在音樂會裡,不是香港文化中心,就是香港大會堂,那個說高不高,說遠不遠的舞台,無論如何,還是跟觀眾隔了那麼幾步的距離。當觀眾在一場兩個小時的音樂會裡,身處在暗淡的大廳中,眼睛被自我強迫式地注視著在台上燈光聚焦的音樂家身上,在那兩個小時裡,耳朵聽著或許似懂非動的音樂,加上那幾步從觀眾席到舞台的距離,很自然地對音樂家們的個性,根據在台上表演時的表情和進出台的行走姿態而作出揣測性的判斷。

很多人都覺得藝術家們是異類、由其是音樂家,音樂是種迅間的藝術,音樂聲響過後只留給聽者遐想的空間,或者是一無所有的寧靜,因此觀眾在音樂會裡很多時候聽到的音響效應和幻想都放在音樂家的身上,也因此產生了很多對音樂家們個性的揣測:高深莫測、高傲中隱藏著憂鬱、不食人間煙火、思維與行為不協調、活在音樂裡的孤獨清高、曲高和寡失平衡的矛盾……

其實音樂家們並非如此的天馬行空,只是在演奏音樂的同時,他們多了對其音樂背境的了解,和音樂效果及方向的掌控。但說到演奏時對音樂的靈感和啓發,卻是因人而異。記得求學時在演奏每個作曲家的作品時,都被要求先從它的歴史背景、曲式、和聲以及作曲家創作時的心情出發。但當這些先訣的音樂原素都已定居在我腦海和血液裡的時候,音樂的思考和啓發卻變得如此的人性:或者因為太太一聲嬌媚的要求,我想的莫扎特會變的有點愛昧、或者看到人們在紅燈過馬路時,我當晚演奏的貝多芬會更誇張的爆躁,或者看到兒子們從嬉戲遊玩演變到無理的爭執,會讓我想的柴可夫斯基更加矛盾和糾纏…

現在的我,靈感來自身旁的人物、周遭的環境、人們的行為,音樂來自生活,生活就是音樂。


梁建楓
香港管弦樂團第一副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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