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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衣著 (26-Sep-2011)
現今的藝術界裡，從商品、時裝到文化藝術都在崇尚濃厚的個人風格，很多品牌都和形象鮮明突出的藝術家合作。因此，現在要當個獨奏家，只能演得一手好的樂器還不夠，還要在個人形象，由其衣著上費盡心思。像很多的指揮家已放棄穿著傳統的燕尾服上台、小提琴家HahnBin和管風琴家Cameron Carpenter可算是在外表上標新立異的兩個典範例子。或者因為這已經是一個趨勢了，連職業的樂評人在這方面也開始有話說了。上陣子美國東西邊的樂評人，因為一位獨奏家的衣著而掀起了一場罵戰，直到最近才落幕。
事件源自在歐美炙手可熱的中國女鋼琴家王羽佳，穿了件貼身短裙與洛杉磯愛樂樂團在荷里活露天音樂廳演出，《洛杉磯時報》樂評 Mark Swed 對她的衣著給了這樣的評論：「她演出的衣服既短又窄…要是再少一點，音樂廳就不能賣票給18歲以下沒有成人陪同的樂迷了。」此評一出，引出質疑王羽佳衣著是否恰當的回應，更將她與女神卡卡和麥當娜相提並論。《華盛頓郵報》專欄作家Anne Midgette即時作出反駁，指出王羽佳的緊身衣在古典樂界外並非首見，批評品味是一件事，但說她穿著「限制級」卻是過份了。王羽佳在衣著方面與設計師合作亦非首例，甚至歌劇巨星Renée Fleming就曾穿著名設計師晚禮服登上2008年大都會歌劇首演舞台。古典樂女星的衣著應被認同並良性討論，而非一味認作不端莊的異類。王羽佳有點「賣肉」的衣著會在古典樂評掀大波，足見古典樂界之封閉，以她的衣著，不僅並非限制級，也許反而是吸引18歲以下聽眾的開始。
作為一位公眾的表演者，服裝造型本來就是一個很重要的個人風格呈現。 在音樂之外，表演者也很希望透過其外在裝扮，讓大家能夠認識他的愛號和品味。今日演奏者的衣著、肢體語言及個人魅力比以往更為重要，洛杉磯愛樂的指揮Gustavo Dudamel就是代表人物之一。在現今講究視覺和聽覺並重的趨勢裡，像 Jascha Heifetz、David Oistrakh 那樣完全不動、甚至連眉都不皺的演奏家，也許在今日無法成為大師。看來隨著時代演變，大師的定義也在改變，重寫聽眾享受音樂的方式。
但我堅信一旦演奏開始時，音樂就會變成主角，並主宰了一切。
梁建楓
香港管弦樂團第一副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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